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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之前又回金門。

是「回」不是「去」。我其實也算半個金門人。

上一次回金門是兩個星期前，當日「處暑」，真的像諺語裡說的「處暑，處暑，熱死老鼠」，一天裡流完了三天的汗水。然而我還是幸運的，只在和平紀念廣場邊來來去去錄音，場子裡汗流浹背還要面帶微笑在沒遮沒蔭上有烈日下有曝石、承受著雙重映射的熱力的，是各界重要貴賓，包括我們的總統、行政院長和立法院長，比起他們，我舒服多了。

那天晚上回屋，熱到要開兩個電扇－一個放窗口，希望把涼風拉進來；一個對著人吹－受不了的熱。晚上睡不熟，半醒半睡直到清晨五點稍有涼意才入睡。

這是每年夏天的遭遇，我的房間就是沒法子的夏熱。 

但這次在金門的感覺就有秋意了，白天固然還有些熱氣，但已經不是暑氣蒸騰，晚上涼涼的，很快入睡，連中午的時候略作午休也有輕輕的涼風吹進來。窗外看去，還沒有紅葉卻已經有秋芒，晚上的天空藍藍的掛著一彎銀色的月還有幾顆淡淡的星星，微風過處似有若無好像有些水氣，想來，是露水。 

朋友說：今年你回來的少。我說；是啊！可我心裡總是想。想念像腦海中擱淺的記憶，總是在潮水拍打中輕輕作響。 

每年有每年的工作，就像每季有每季的花朵。那也許是例行工作的進行，也可能是一番新的嘗試，但所有的這些都不曾脫離人生築成的軌道，也許偶爾出現些不同的過程，但終究要回歸到最初方向。 

走過這些春夏秋冬，波瀾起伏都已經過，剩下的，應該是愈形淡然，於是可以在淡然中品嚐出回味。